承襲上篇與中篇,這次要講的是二戰時的臺灣,處於戰爭外圍人們的故事。
圖片出處:博客來
外圍
雖然以現在的背景來說,共產黨不被大多數自由國家所接受,不過細看當代的背景其實不難想像共產主義是為何崛起;階級統治、政治腐敗、土地被少數的人所掌控。為了抵抗這高壓統治,人人平等共有資源,是個夢想中的理想鄉。當時不止蘇聯,中國,臺灣與日本都有共產黨思想在各處萌芽。只是當時共產主義大多是農民等無產階級所組成,時常對政權或地方勢力進行鬥爭,所以被政府視為亂源鎮壓。在大力的肅清後,共產黨在臺日幾乎銷聲匿跡,直到終戰之後,壓抑臺灣左翼運動的日本政府消失,共產黨人對統治階層的戰爭才又慢慢崛起。
終戰後,彭明敏、王育霖等海外臺籍份子從海外歸來,認為這是個為島做出貢獻,好好改變臺灣的絕佳時機。但沒人洞見的是,戰後竟是革命前夕。當時國民政府為了控制臺灣成立了三民主義青年團,但三青團與農民大小摩擦不斷,甚至當地地主與警察、官員連成一氣,一起壓制農民。造成日本人欺負臺灣人,日本人離開後中國人欺負臺灣人,臺灣人也欺負台灣人的窘境。
國民政府接收臺灣沒多久,就開始著手進行反攻大陸,臺灣的米、糖等各式物資都被徵用,才剛經歷過二戰的臺灣,根本擠不出那麼多油水,更何況是一個用作自己相當陌生的戰爭。資源越來越少,通貨膨脹越來越嚴重,導致民怨四起。因為所有資源都被國民政府所掌控,走私活動甚式猖獗,不僅市民私底下進行走私,也有官僚體系用此獲得暴利。檢察官王育霖因為日軍的物資經由不名管道流入了市面,追查之下發現是新竹市政府出了問題,便領著憲兵、法警和書記官長驅直入市府大樓,不料檢察官反而被新竹市的警力包圍逮捕。在各種走私行為的摩擦與民怨的累積下,導致後來發生二二八事件。而後來處理二二八事件的知識份子,包括嘉義畫家陳澄波,也因此被逮捕處死。全島於一九四九年進入戒嚴,進入了被稱為白色恐怖的噤聲年代。
灣生
在臺灣出生的日本人被稱為「灣生」,在朝鮮出生的為「朝生」,在東北滿州國出生地為「滿生」。灣生由於沒有關於日本的記憶,所以對於自己是日本人的認同感並不強,但說自己是臺灣人也不太算,所以在自我認同上感到相當困惑。在終戰之時,由於身為戰敗國,即便對臺灣這片土地感情再怎麼濃厚,還是得遣返回陌生的日本。
日本人在歸國之際,必須要將財產處理完畢,捨不得卻帶不走的,不是私下送人就是公開販售,換成黃金帶回日本。當時以女性衣物最暢銷,因為質料好又容易改成臺灣衫,藝術品也是拍賣的大宗。
在最後一批人離開臺灣之際,有不少臺灣人前往基隆碼頭,即便當時已經禁用日語,還是以日文歌「螢之光」送行。可見除了殖民政府的苛政外,還是有不少日本人與臺灣建立深厚友好的情誼。
在戰事緊張之際,牧羊犬是公認最強的軍犬。當時家中有養這品種的家犬,都會被徵用成軍犬。這些軍犬是不可能回來的,在任務完成之後,通常都會成為外套或墊背而留在戰場。另外在上野與圓山的動物園,也因為怕空襲炸毀柵欄,進而逃脫傷人,所以園方基於這個理由或飼養成本開始進行處分。撰文此時爆發了新冠肺炎,也不時傳出動物園因為沒有收入,無力飼養動物,可能會處分部分動物。基於保育或教育等動機券養動物,等到無力照顧時無情將其拋棄,令人不勝唏噓。
總結
我覺得這是一本非常值得一讀的臺灣近代史的書,可以了解在日本殖民時期,臺灣人的生活環境,也可以了解在面對國民政府來臺時,臺灣人面對到的究竟是解放還是新的壓迫。最令人感慨的是,即使過了七十年以上,臺灣人的自我認同感仍受到各式的拉扯,即使沒有當代那般的複雜,仍然不斷地造成政治局勢的動盪。
有興趣的話可以回頭看前兩篇臺灣二戰時的故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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